發布時間:2023-07-16 08: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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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系統化臨床醫學術語集(SNOMEDCT);方法學
近30年來,我國中醫藥領域相繼實施了大量的標準化研究工作,以術語為核心,推出了包括行標乃至國標的眾多標準,對中醫藥事業的發展起到了基礎性的支撐作用。伴隨信息化時代的到來,中、西醫電子化病歷(健康記錄)與電子化CRF表格正在全國范圍內以極高的速度推進、普及,紙質記錄由于在書寫、保存、檢索以及后期數據挖掘等方面的先天不足,已逐步退向輔助位置。新的載體形式對已有術語標準從標準的體例、標準的應用模式等方面均提出了新的要求。為更好地支撐信息化時代中醫藥工作的開展,中醫臨床術語的標準化工作也應當逐步深化推進,不僅應與國際通行的方法學接軌以全面提升標準的系統性,還應力爭提高標準的實用性,使中醫臨床術語標準真正在信息化臨床科研工作中發揮作用。
1 中醫臨床術語體系復雜性高,標準化工作難度大的成因探析
與現代西醫學大量采用“死語言”建立術語體系以描記醫學信息不同,中醫臨床術語的主體——漢語語言文字伴隨中華民族的發展始終處于動態演變之中。在中醫學數千年發展歷史中,與其他傳統學科相似,有些術語憑借古籍保持了其原始含義,在當前工作中仍被普遍使用;有些術語則已在內涵上發生了本質轉變;有些術語則已完全被棄用。時代變遷對漢語的影響,不僅造成中醫術語在概念理解上的古今差異,不同時代度量衡的標準還造成了同一種度量單位術語在實質意義上的改變。此外,我國幅員遼闊、方言眾多,促成了各地區所習用中醫術語的地域性差別,內容涉及中醫學理、法、方、藥、術各個層面。另外,由于學術流派與傳承的分歧以及出于對學術保密的需要,人為編制形成的近似密語,只被少數人理解掌握,如孟氏[1]文中所提到的“鬼把子”。更為重要的是,伴隨近一百余年來現代西醫學在我國扎根、壯大乃至逐漸成為占據主流地位的醫療衛生體系,大量西醫學術語被翻譯引進,其中既包括對西方語言的本土化漢譯,也包括日文漢字的翻譯回流,造成大量醫學術語字面相同而含義迥異,嚴重沖擊了原本相對自成體系的中醫學術語;而中西醫結合醫療模式又同時提出了對中醫術語與西醫術語兩方面的需求。上述列舉原因可能尚不夠全面,但其綜
合結果使中醫臨床術語體系遠較現代醫學術語體系更為復雜,也決定了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工作是一項艱巨的系統工程。
2 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的重大意義與相關標準的推出
標準化中醫臨床術語是中醫藥標準規范體系中最為基礎也是最為重要的組成成分:文以載道,中醫臨床術語是相對抽象的中醫文化、中醫診療與中醫養生保健預防理念的主要載體,依賴中醫術語才實現了中醫學理、法、方、藥、術的記載、描述和表達。因此,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是更好繼承傳統中醫事業,使其得到不斷發展與創新的基礎;語言是信息交流的主要手段,標準化的中醫臨床術語則是中醫藥生產、教學、臨床與科研在領域內部以及領域間、學科間、產業間進行正確信息交流、保障業務順利進行的基礎;標準化是信息化的基礎,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則是中醫藥領域信息化的基礎,基于標準化的中醫臨床術語能夠提升信息處理的能力,實現中醫藥信息高質、高速地采集、儲存、管理與利用;中醫臨床術語的標準化是實現中醫臨床辨證論治過程標準化,進而建立中醫臨床評價體系的基礎,而中醫臨床評價體系是實現科學、客觀、綜合地評價中醫臨床,實現中醫藥在新時代健康發展與推動中醫藥現代化事業進程的重要保障力量;尤為重要的是,中醫臨床術語標準還是建立中醫藥領域其他標準與規范的基礎。術語被作為最細小、最基本的元件參與中醫藥標準的制定,完成概念定義描述。標準化中醫臨床術語的采用不僅能夠提高概念定義的精細度和準確度,還便于建立起概念間基于語義的邏輯性關聯,使制訂的標準規范在質量與學術水平上得以整體提升。
基于標準化對中醫藥行業的重要意義,更為解決實際工作對標準化中醫臨床術語的迫切需求,近30年來,我國中醫藥領域開展了大量基礎性的標準化研究,涵蓋了中醫、中藥、針灸等內容,目前已推出了包括行業標準乃至國家標準的系列標準。縱觀已有標準,絕大部分面向特定的應用環境與應用目的,以中醫學知識體系定范圍的術語種類(如中醫疾病與證候診斷類、中醫基礎理論類、針灸腧穴定位類等)為中心,實施了術語的再分類與編碼研究,并主要以文字描述的模式進行了術語的標準化定義,部分標準還完成了術語與其同義術語的鏈接。
3 已有標準在臨床科研工作中規范化應用的瓶頸問題分析
電子化病歷、健康記錄在我國醫療衛生行業的深入、高速推進,對標準化臨床術語提出了新的需求,將已有標準成功地應用到臨床科研工作中,既是各項標準制定的初衷,也是中醫信息化發展的必經過程。但前期研究發現,已有標準的實際應用情況與預期水平存在較大差距。在中國知網(CNKI)以“標準”、“中醫”、“應用”及已有中醫標準的全名等作為檢索詞進行全庫查詢,除國標《中醫病證分類與代碼》有數篇文獻外[2-6],論述其他已有標準應用情況的文獻幾乎為零。已有標準的應用性文獻數量之少,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其在中醫臨床科研應用中的實際情況。通過與中醫院臨床醫師的訪談,還發現臨床工作者對現有標準的認知度普遍偏低,大多數人既不熟悉與中醫臨床科研工作相關的標準究竟有哪些,也不了解應該如何使用標準。
筆者認為,現有標準未能得到理想施行主要存在如下原因:①中醫標準大多采用紙質形式,書籍是規范化術語的載體,雖然標準中具有對術語的明確定義,但僅憑人腦記憶來使用標準化術語或在使用中通過翻書查詢都是不現實的,對標準內容的學習掌握與使用的不便阻礙了標準在實際中的應用;②已有標準大多各自圍繞中醫知識體系的局部分支建立,術語覆蓋范圍與描述能力相對有限,標準之間缺乏系統性關聯。部分種類術語在不同標準間交錯重疊,同時還有術語種類被遺漏,未納入到標準化研究中,造成使用者難以甄別或無詞可用。③當前大多數電子病歷采用了非結構化模式,在病歷主體內容的書寫上并無特殊監控手段,使其與紙質病歷書寫過程一樣具有了高度的隨意性,標準難以有效實施。總之,缺乏有效的工具與方法成為已有標準規范化應用的主要瓶頸,建立起一套工具與方法,將已有標準有機整合并借助信息化手段將其與結構化電子病歷系統綁定,為使用者提供最大程度的便利,是突破已有標準應用瓶頸、使其得到充分發揮與利用的關鍵。
4 系統化是深化推進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工作的必由之路
與國際先進的臨床醫學術語集如《系統化臨床醫學術語集》(SNOMED CT)相比,系統化是當前中醫臨床術語標準亟待提升的特質。主要體現在:①已有中醫標準大多仍停留在對術語進行標準化而尚未提升到對“概念”實施標準化的層次,致使概念、術語的關系松散,缺乏系統化。術語是抽象化概念的實體性指代符號,概念的地位高于術語,術語緊密圍繞概念存在并為概念服務;概念具有唯一性,受語言、民族、時代變更的影響甚微。SNOMED CT核心內容的設定即充分體現了其以概念為核心的系統化觀念[7]。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研究的深化推進,同樣應建立起以概念為核心的目標,首先要完成中醫臨床概念層次的標準化,再逐步建立概念與術語(包括首選術語與同義術語)的關聯體系,以及概念與概念之間的語義關聯體系,形成系統化的概念網絡結構。這樣不僅能夠提升術語集本身的學術地位,從概念唯一性的角度實現中醫臨床術語標準與國際臨床醫學術語標準的接軌,同時能夠真正有效解決當前臨床術語使用中普遍存在的“一詞多義”與“多詞一義”的情況。②已有標準在術語分類框架的構建上大多缺乏系統性,單一標準難以全面涵蓋當前臨床科研工作所需內容;同時,大多標準采用了“學科分類”模式進行術語集框架構建,與臨床科研工作的實際需求脫節。SNOMED CT在概念分類框架上的系統化主要體現在其依據現代醫學理論,建立起了相互關系明確、符合現代醫學診療思路并適用于臨床科研應用的10余個頂級概念分類軸,并依據應用方的反饋進行框架的動態維護,從而將臨床科研所需的近40萬條醫學以及非醫學專有概念納入其中,實現了單一標準對臨床科研工作的全面支持。伴隨中醫學在世界上被廣泛接受,SNOMED CT在其分類框架中還逐步納入中醫、針灸學的概念。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研究從分類框架角度的深化推進,應當確立全集的理念,力爭通過一部分類框架實現對全部中醫臨床科研所需概念的匯總,并在具體頂級分類的設定上擺脫傳統學科分類的影響,依據中醫辨證論治臨床診療流程的幾大關鍵環節對全部概念進行合理切割。③已有標準的形式大多停留在紙質版本階段,缺乏系統化展示、檢索與使用的工具。
SNOMED CT則主要通過電子化的TXT數據文件形式其核心內容,用戶可以將數據便捷地導入諸如Sql Server、Oracle等大型數據庫,或直接導入其電子病歷等應用系統;同時,還開發了多種術語集瀏覽器,基于SNOMED所建立起的關聯關系,可以從任何角度檢索與瀏覽SNOMED的概念、同義術語。上述是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研究深化推進中值得借鑒學習的。
5結語
2006年,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全面啟動了中醫藥標準化工作,計劃到2010年制定出500項中醫藥標準[8],這不僅為中醫標準化研究提出了新的任務,也為深化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研究提供了有利時機。通過引入國際通行的臨床醫學術語標準化工作理念,借鑒其方法學體系,在提升術語集自身水平與臨床實用性方面下功夫,依據中醫學自身的規律形成系統化中醫臨床術語集,是深化推進中醫臨床術語標準化工作的必經之路。
參考文獻
[1] 孟慶云.中醫百話[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08.115-117.
[2] 邵企紅,章如虹,毛樹松,等.國家標準《中醫病證分類與代碼》應用研究——1994年全國88所中醫醫院出院患者人群中、西醫雙重診斷對照分析[J].湖北中醫學院學報,2000,2(2):8-12.
[3] 章如虹,毛樹松,邵企紅,等.國家標準《中醫病證分類與代碼》應用研究(Ⅰ)——1994年全國88所中醫醫院出院患者中醫病證診斷分布[J].北京中醫藥大學學報,1999,22(1):5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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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章如虹,毛樹松,邵企紅,等.國家標準《中醫病證分類與代碼》應用研究(Ⅲ)——1994年全國88所中醫醫院出院患者中醫證候診斷分布[J].北京中醫藥大學學報,1999,22(4):49-53.
[6] 章如虹,毛樹松,邵企紅,等.國家標準《中醫病證分類與代碼》應用研究——全國10所中醫醫院1994年與1996年出院病人中醫臨床診斷對照分析[J].湖北中醫雜志,1998,20(6):24-25,34.